微信扫一扫
名 胜 古 迹
县市乡是一县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这里人文景点星罗棋布。佛教建筑有宝云寺、延恩寺、凖提庵、惠安寺、梦海庵等;道教建筑有昭德观、寥阳殿(玉皇殿)、三元殿、崇玄观(七靖元宫)、天姥宫等;祠庙建筑有大成殿、东岳庙、忠烈祠、药王庙、赵侯庙、葆光庙、三将军庙、天地二仙庙、三公祠、涂七公庙、岳鄂王庙、刘枢密祠、张尚书祠、沈令尹祠、高令尹祠、赵把总祠、冯令尹祠、李公祠、李司李祠、东瓯胡公祠、石公庙、蓝溪祠、三官殿、武烈祠、文昌行祠等。此外还有许多纪念性的牌坊,如科第坊有擢英坊、折桂坊、攀桂坊、三进士坊、应星坊、乐英坊、父子登科坊、联秀坊、登云坊、积庆坊、钟秀坊、宾贤坊、进士坊、探花坊等共14座;职官坊有绣衣坊、大冢宰坊、大司空坊、三代尚书坊、总宪坊等共5座。如今,除了仓前洲上的回澜塔依旧巍然耸立之外,其余均已荡然无存。
城墙是为了防卫而建筑在城市周围高峻而坚厚的围墙。有人说,城墙是活着的历史,因为它连接着空间,跨越了时间,见证了太多的兴亡旧事,又浸润了太多的红尘烟火。可惜,奉新的这段历史已经离我们远去,因为现在40岁以下的年轻人从未见过奉新的古城墙。奉新什么时候才有了城墙?同治版《奉新县志》卷4城垣第1页载:
“县治汉灵帝中平时立于新兴乡磐山之北。唐神龙二年,县丞高良弼徙于冯川之北。旧无城,长庆三年,县令刘正一筑土城,周五里,建南北二门,岁久圮。”
由此可知,汉灵帝中平二年(185)新吴初次独立置县时,县治设在磐山之北(今故县),彼时县治是没有城墙的。唐神龙二年(706),新吴县丞高良弼将县治从磐山之北迁到冯川之北时,最初也无城墙。直到长庆三年(823),县令刘正一用黄土夯筑了一道周长五华里的城墙,只开了南、北两道城门。这道土筑的城墙维系了多长时间?不得而知,只说“岁久圮”。在和平年代,一道土城墙也许能维系很长时间,但不可能维持780年。此后一直未见修城记录,也许是处于有城近似无城状态,也许是修过而未载入方志,真实原因无从考证。直到明成化年间,县志才有了修筑城墙的记录。
明成化二十二年(1486),知县邓诚命邻近富民将原县城两门改建成东门、南门、西门、北门和建昌门五门。城门都修了,城墙自然少不了。此后,直到正德七年(1512)华林农民起义期间,江西按察副使吴一贯和奉新知县邹绲为预防农民起义军攻打县城,奉新城墙作过一次较大规模的整修。
本次重修南起冯川河岸,北抵狮山山麓,南北两面全部用砖砌成,东西长是南北长的两倍,城墙用黄土夯筑,为防止雨水冲蚀,顶部架了椽,盖了瓦,设立了四道城门,上设城楼,城墙四周开挖了护城河,防守功能更趋完备。其实,胡雪二领导的华林农民起义历时四年,先后攻陷了周边的十来个府城县城,唯独没有攻打小小的奉新县城,难道是因为奉新县城过于坚固?还是因为胡雪二有“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家乡观念?我们无从考证明白,但从此以后,官府和百姓修城墙的意识更加增强了。
此后,县志有如下记载:“嘉靖元年,水涨城倾,知县朱云凤修复。”嘉靖四十五年(1566),奉新县新来了一位知县,名叫金应征,他最著名的事迹就是“捐资筑城”。同治版《奉新县志》卷7知县第14页载:
“金应征,四十五年任,字懋德,南直长洲人,由进士任。爱士恤民,尤能平狱节财。在职四年,四境丰乐。奉新傍山无城,应征捐资筑之,后土寇窃发,邑赖以全。寻擢去,累官至岭北道副使,……士民为立碑,志不忘焉。祀名宦。”
本次修城功效显著:“后土寇窃发,邑赖以全。”为保护奉新县城百姓生命财产安全起到了最直接作用。但不知何故,此后不到5年时间,奉新城墙又倒了,所幸隆庆五年(1571),奉新又从福建长乐来了一位名叫陈隽的知县。
知县陈隽一到任,看了奉新县城的无城状况,十分不满地说:“今堂堂一大县,不知为城守计,吾弗知所终已!”他认为这是一种十分危险的状况,于是便商量用县衙的“羡馀”经费来修城墙,修城本是好事,但没想到却招来了本县士绅的议论,说修城墙对学宫培养人才不利。
意谓从前学宫之前矗立着高高的城墙,里外隔断了,外面的山水灵气都被隔断了,导致近年通过科举考取的人才虽然有,但数量少了。近年城墙倒塌之后,山水灵气进来了,每届科举考取人数又多了。听士绅说的好像很在理,陈知县也不反对,便“于学宫之前则拓其旧迹,延袤以迄于川,据水为阻,甃以石,自外视,则壁立数仞,嵬然一城;自内视,则川原形胜一览都尽,无复曩时之隔绝也”。谢廷杰赞扬他是“知大计”“善通变”的好知县。
万历七年(1579),朱南英任奉新知县。同治版《奉新县志》卷7知县第15页载:“朱南英,七年任,字子醇,号云峥,浙江山阴人。万历丁丑进士。修甓城,清地亩,续邑乘,于奉新大有功焉。累官至参政,祀名宦。
万历九年(1581),朱南英向上宪详请修城,得到了时任岭北道宪副、前任奉新知县的金应征的大力支持,他把南丰县的羡银九千两(一说九百两)调拨给奉新的兵备佥事石汉赞,作为修城的专项经费,本次重修全部改用砖砌,全城共砌有1187个垛口,还新修了东边的宾阳门、西边的齐霞门、南边的迎薰门、北边的拱辰门,南门左右两边各开了扇水门,东南方向还开了扇冯田门,吏部尚书蔡国珍为撰《度田缮城碑记》。
万历二十二年(1594),知县冯烶将南门左边的水门改建到大成殿的前面,命名叫“游圣门”,东、南、西、北门和右水门未变。万历三十年(1602),冯田门被封了。万历四十七年(1619),左水门也堵塞了。崇祯十三年(1640),明王朝行将灭亡,“四郊多警,知县李允佐请增高城堞,巡抚解学龙题允,将本邑当年里长、经催,免其充役里长一名,纳银十二两;经催一名,纳银八两;陶砖增垒,称雄壁焉”。
康熙二年(1663),奉新城墙又倒了,“知县黄虞再详请修砌,总督张朝璘捐银五百两、米二百石,巡抚董卫国捐银四百两、米二百石,邑绅民捐助有差,凡七阅月始竣。”黄虞再是一位十分讲究风水的知县,他在原老东门宾阳门的废基上建了一座文昌阁来挡阻挡东南风,并亲自撰写了一篇《老东门记》。
此后城墙凡有坍塌,即由全县12乡民分任修砌。在康熙十三年(1674)的“三藩之乱”中,大股强盗从新昌蜂涌而至,攻打奉新县城,知县董宏毅、把总胡来朝、武举王显光等率军抵抗,奉新县城经受了战火的考验,在周边县城全部沦陷的情形下,奉新县城却“安堵如故”,使奉新县城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得以保全。
康熙三十八年(1699),“邑人洪奉铭等呈控,列宪批饬:城垣倒坏,印官捐修,竖立碑石”。雍正四年(1726),“知县王藩捐修三十余丈,知县童希睿捐修四十余丈”。雍正十年(1732),奉新城墙倒十丈,东门城台城楼都塌了。知县赵知希向上宪请求由自己捐修。从雍正十二年(1734)到乾隆元年(1736),他每年都从俸禄中捐出344两白银专门用于维修城墙,“其外城高一丈六尺,内城高一丈,东门至北门长一百二十九丈,北门至西门长二百六十二丈五尺,西门至水门长一百丈五尺,水门至南门长一百三十丈,南门至东门长二百六十丈五尺,共计八百八十二丈五尺”。他在任9年,仅修城墙一项3年捐俸达1032两,真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好知县。
乾隆二十七年(1762),县城城墙上的垛口眼看就要倒塌。进城乡(今罗市镇)的职贡严遇洪“慨然捐银二千一百六十余两,不藉众力,不累有司,而巍然翼然者改其观”。县府将其事迹上奏朝廷,吏部授予其州同的职务。当公文到县时,严遇洪却说:“急公报效,臣子之常,岂沾沾以此弋名耶?且堂上白发皤然,而仲兄鉴堂作牧西秦,日久不获迎养,吾又安可舍晨夕之侍膳而贲然远适也?”他竟然以侍亲为由放弃了这次做官的机会。
此后,嘉庆二十五年(1820),知县邹山立劝捐重修各城门楼,于是“各乡捐修南城垣八十余丈,东门城楼廖崇道裔捐赀重修;西门城楼,徐树榕捐赀重修;北门城楼,甘养拙裔、赵寿卿裔捐赀合修;南门城楼,邓仁孙裔捐赀征修。”
道光二十二年(1842),“因湖北有警,城垣坍塌甚多,知县吴宪文与在城绅富谋为防守,计共捐钱二千串有奇,一律修葺。咸丰间,两次被寇,城垣复多损坏,门楼益均折毁。同治三年,知县保龄择坏甚者捐廉葺之,东南北三城楼仍归原修后裔重修。七年,署县事徐廷琛劝谕法城乡职员刘锦章捐钱三百串修补完固。”
光绪年间,城墙时坏时修。民国年间,火炮、炸药盛行之后,修筑城墙已无实际意义,原有城墙日渐圮坏,仅剩残垣断壁。新中国成立后,南面城墙尚存残址。2001年,县委县政府为改造旧城面貌,增强防洪能力,将原城墙残址全部拆除,今已被高耸的防洪墙和美丽的沿河北路所取代,矗立了1170多年的奉新城墙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永远地退出了人们的视野,成为奉新县史上一段漫长而辉煌的历史。
注:内容涉及到文言文有删减
未完待续
...
欲获取樊先生著作
请联系:13870547288
自定义html广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