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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深火热受煎熬
恶虎食人妇遇难
在奉新罗坊兰田大山深处有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她四周被茂密的竹林裹着,山间冒出十几缕青烟,定晴望去才发现有二十几座房屋,各个院子用简单、棱角尚存的石块垒成。"冰冻竹弯腰,寒凝石上红"形容的就是这个叫赵家的小村庄。
1949年元月18日的傍晚,一个寒冷阴霾的日子,在村子北边紧靠溪头处有一用树枝编成寨门的人家,屋里面十分黑暗,依靠着闪动的豆油灯才不至于被东西绊倒。
"老嫂子!老嫂子!告诉你一件好事,后天中午上南坪(仰山塅上西二里)我娘家隔壁办嫁女酒……"一个中年女人神秘兮兮地进屋,对抖抖嗦嗦正在忙活的女主人掩耳说道。
说起来,李氏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自从丈夫五年前得病去世后,就一直跟独子生活。虽说山村农家无锦衣肉食,但温饱却是无忧的。岂料在三年前的5月,儿媳以打猪草为名,挎个背篓做掩饰,丢下不满五岁的孙子一去不复返(后来发现在修水沙窝里嫁了人)。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三十来岁的儿子于1948年端午节后去高安祥符挑石灰肥田,在下堡挢(渣村对面2里,那时是奉上大路)的吴记饭店用餐时恰遇十来个国民党士兵。一当官模样的人气势汹汹地说他踩到了自己的脚,李氏的儿子小赵连忙赔不是,边道歉边给他擦鞋。可是这个国民党长官却得理不饶人,唤来随从的士兵对小赵拳打脚赐,尽管小赵苦苦哀求,甚至下跪作揖求饶,却还是在雨点般的拳脚下被活活打死。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么倒霉的事全由李氏碰上了。五年间,家中亲人接连去世,儿媳也离家出走了,现在就剩下了她们婆孙俩。由于家中顶梁柱没有了,李氏自己也体弱多病,田里的耕耙、栽插无力进行,上山砍伐更是枉谈,倔强的她出于无奈也只得把浅山、薄田典卖给他人。自此,她便含辛茹苦带着幼孙艰难生活,虽族里邻居常有接济,但这也不是长久的办法,苦日子熬到新年后断炊。嗣后,她带着孙子东家讨、西家求,沦为乞丐…
赵家去往上南坪有八里路,她牵着8岁的孙子,艰难地走了五里地到达了"亭子里"。虽然当时的天气寒风刺骨,但走了山路的他们却全身燥热,坐在亭子里喘着大气的李氏揽过爱孙,慈祥地抚摸着孙子的小脸,心疼他小小年纪也跟上了自己的步伐。
"走!爆竹响了,马上开席啦!"耳尖的孙子提醒道。"还剩三里下山路呢"!李氏微笑着说。
待宾客们酒过三巡,醉熏饭饱时,主人将剩饭剩菜拢到一桌,唤早已"哈拉子"(即口水)长流的乞丐们坐上饭桌,还有剩余便打包分赠给他们。
李氏吃完挎个角篓子准备带孙子回家,刚出村便巧遇娘家人,遂上前与其攀谈起来……孙子等的不耐烦,见有同村人回去,便向婆婆招呼"我同二伯(族亲)边走了"?"你去吧!以后要听大人的话"。谁知竟一语成谶,成了李氏在人世间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李氏与娘家人聊完便转身回家。今天好不容易吃了一餐饱饭,力气大增的她连上三里,想到亭子里歇息下……突然,从后面的密林中窜出一只硕大的老虎……
到家后的孙子见婆婆一直不回家,伤心的大哭起来!他从出生起就没有离开过婆婆,同姓族人女眷(至今赵家没有异姓)先后赶去他家好言安慰。小孙子婆娑着泪眼,站在屋前高处远眺,可是一直等到天明,婆婆还是没有回家。
族人将她的遗骨放在王前屋禾场上,用桶坊罩着,上压几百斤重的大条石,准备次日埋葬。
黎明前夕,房屋主人听见桶坊似有人在用力推动作响,悄悄起身从门缝中窥看,突见一对荧光似的眼睛在来回晃动,吓得他赶紧取下猎枪,从窗户慢慢伸出对着那家伙"轰"的就是一枪。天亮开门一看,地上有菜碗大的杂乱梅花脚印和毛发,"是大老虎,应该有200斤以上"!猎户们看过遗留物后纷纷肯定地说。
几天后的中午,在上南坪又有老虎欲袭击一浇菜农妇,幸亏有众人在附近,在齐声断喝声援下老虎落荒而逃……
唉!看来李氏确实是被老虎吃掉了,身世凄惨的她不幸葬身虎囗,当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附记:主人公孙子2017年5月病逝,玄孙今在沪为铝合金老板。
注:以上史料为作者收集,年代久远,难免有不确切之处,敬请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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