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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好水井再来娶
这种四方的水井通常两口相连,一口作饮用,一口作洗涮而备。上述这三处方井,与我人生中的三个阶段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让我经常怀念。
我7岁时因罗坊街上闹“武斗”,母亲怕我这根独苗被人“踩蹋”,便把我送到港下大队马路口的小学,母亲的干女儿翟清秀在那里教书,这也是我非同胞、似同胞的第二个姐姐。所以我八岁报名前就进了学堂,正是这个原因让我与马路口的方井有了近一年的相处。幼年的经历至今记忆犹新,港下村马路口这口方井因新农村建设的需要,已不复存在。
1972年我去上富中学读高中,罗坊的同学每周都要走冶城黄佛山经过,而那口方井就在马路边,也是历史上黄佛山这个偏僻的小古村,唯一的一口生活用水井。同学们暑期路过这口方井时,都会停下脚步,趴在井边喝上几口井水,以解暑热,清凉心境。这口井因多年管理不善,也面临消失的可能。
1974年我高中毕业后回乡务农,罗坊黄冈上的那口方井伴我走过了非常艰苦,但依旧怀念的八年农耕生活。所以这口方井我印象最深,喝的井水也多,农友们干活累了都会来井边休息、聊天,树荫遮日,丝丝微风吹过,好不惬意。
(罗坊黄冈上树木成荫,是居家休闲的好地方)
黄冈上的这口方井,其历史悠久。居住在黄冈上的邹盛枚老人,在70年代后期,我在罗坊村务农的时候,听他讲述过这口方井的故事。
(保存非常完整的“甘泉井”)
(这条通往“甘泉井”的石径,依旧通透幽深,不知留下作者多少脚印)
前几日,我去了一次黄冈上,一是去寻找当年曾劳作留下一些过往,二是去看一看黄冈上的这口井,再饮一次这清澈之泉。让我感到高兴的是,这甘泉井依旧存在,且保存非常完好,只是那井面上铺的麻石块磨薄了一些,这无疑是黄冈上居住的人们,在过往的日子里用那双勤劳的手写下了岁月匆匆流逝的迹痕。
我独自一人站立于井边,想起近50年前的那段务农经历,多少往事如烟,多少故友已逝,心中泛起阵阵酸楚和怜悯。如今几多老井皆已涸,此泉不绝碧如蓝,饮吮犹思掘井人,情到深处自然浓。回路时有一位女士告诉我,这井水常有县内和外地人开车带着储器来取,据说我县有几家茶社长年饮用的是这口甘泉井之水。
(樊名芳老师提供的罗坊古镇基址图)
我县文史专家樊明芳老师提供我一张罗坊镇历史上的基址图,图中左上角有清晰的标注:黄冈牧笛,甘泉井。这“黄冈牧笛”是罗坊历史上梧桐书院、大觉钟声、龙泉仙宇、潭头夕照、下埠渔歌、长滩古桥、南源晴岚八景之一,而“甘泉井”却是“黄冈牧笛”之景中景。
罗坊黄冈上这口方井,到底有多老,我想谁也说不清楚。但这个姑娘出嫁以打井为聘礼的民间传说,即充满着爱情的浪漫,又蕴涵着孝道和善良可贵的品行。
(罗坊历史上的八景之一“黄岗牧笛”已被数百亩苗木所取代)
我们可以断定,家乡的古井,像无数已破落的村庄一样,在不久的将来,完成其使命,终会湮没在岁月更迭的时光里。水井作为人类进程中一个不可磨灭的文明符号,将永远留在文字的记载中,留在故事的讲述中,留在烟波浩渺的历史长河之中。
甘道友
奉新罗市人,县财政局退休干部。曾聘为《中国企业家报》、《法制周报》多家报刊记者。有《那远去的日子》、《长城能推倒吗》、《活在当下》、《尽在语中》、《酒啊,酒》、《广阔天地绽芳华》专著出版。系中国新文学转型协会会员,中国民间故事协会会员,宜春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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