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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今年九十龄,她与有感情的丈夫离婚,嫁给了公社社长...

转载 方璜2023/04/13 08:45:24 发布 IP属地:未知 来源:微信公众号 作者:奉新远航信息 1150 阅读 0 评论 0 点赞

大姐今年九十龄


巾帼风采

女性之光

勇敢·自信·独立·美丽




大姐甘道菊,1934年农历8月16日生人。按农村寿庆“满虚不满实”的风俗,养女于4月9日在仰山乡为母亲甘道菊举办九十岁生辰寿宴。大姐的弟妹和晚辈悉数到场,为老人家送上美好的祝福。祝愿她“九老曾留千载寿,十年再进百龄觞。”

一乡称寿母,九十颂奇萱。大姐走过90年的岁月,可谓是前半生在苦难中度过,后半生在幸福中安逸。大姐比我整整大24岁,解放前母亲生育十多胎只有大姐在非常困苦、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来,可谓是沙里淘金,命大福大。


大姐九十寿庆切蛋糕


民国二十八年(1939)农历二月初三(3月23日),这个让大姐一生都忘不了的日子。父母带着她和一个弟弟,从奉新甘家巷逃难至罗坊的港下村,仅有5岁的她在流离失所中度过童年,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和缺衣少食的生活。12岁的她来到罗坊街上“永大祥”爆竹铺当学徒。这期间,她有许多机会可以念书,可父亲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让大姐错失良机,最终没有进过校门。解放前夕,父母将刚满14岁的大姐许配给当地的烟业工人周诚明。大姐在花季的年龄,被父母包办懵懵懂懂地组建起家庭,但夫妻相濡以沫,恩恩爱爱,各自在罗坊街上的烟铺、炮竹铺做工赚钱来维持生计。解放后的新中国,百废待兴,大姐的生活仍然举步维艰。

大姐在20岁前曾有过几次流产,当年怀孕后去奉新县人民医院检查时,发现是子宫外孕。当时县人民医院不具备医疗条件,只好转省妇幼保健医院治疗。大姐从此落下病根,再也不能生育,这一生膝下没有骨肉相伴,让她终身遗憾,欲哭无泪。    
  
这一残酷的现实和无情的打击,伴随着大姐忧心忡忡地走进六十年代,1963年她主动向男方提出了离婚。我曾问过大姐离婚的理由,大姐说,尽管我们感情好,但我没有了生育,若自私地维持夫妻现状将影响周诚明的一生,他不能没有后代,他还可以再娶。于是,这一桩由父母包办的婚姻,因大姐不能生育,因大姐的善良和明智,最终划上句号。周诚明后来重组家庭,子女双全,事业有成。我有空上仰山去看望大姐时,她也常提起这桩让她刻骨铭心的婚姻。她与周诚明是有感情的,只是大姐无私、用理智的选择提出离婚,成全了周诚明的幸福,却把难以言状的感情痛苦埋在心里一生。
大姐年青时在罗坊街上也算得上是个漂亮的女人,传坊间有人叫大姐“白蛇”,可见她确有几分姿色。大姐离婚后,不少有家室、有工作、甚至有官位的男人追求过她。大姐心知肚明,依据自己的身体现状和自身条件,找怎样的男人她心中有数,组建怎样的家庭她了然于胸。


1965年,大姐在朋友涂以爱的介绍下与罗坊公社的社长石远贵重组家庭。石远贵比大姐大9岁,尽管是公社的领导,但身高马大,长一脸麻子,且离婚后有两女一儿,倘未成年,最让人头痛的是石远贵有个儿子是个低智能。大姐年青漂亮,但却没有了生育,这种婚姻上的“互补”结合,成为当时罗坊街头巷尾群众议论的“焦点”。

大姐面临着许多朋友的嘲讽和社会面的压力,她坚定地选择了石远贵这个男人作为一生的依靠,她在再次婚姻上押上了一生的命运和赌注,尽管结局无法预料,甚至是一次冒险,但她心有灵犀,她自信选择是对的。就这样,大姐和石远贵一场让人不看好、不相配的婚姻,却被他俩经营的相敬如宾,羡煞旁人。

时间来到1968年8月27日。这天上午,姐夫石远贵被当地的造反派揪斗,陷害为“现行反革命”,关进“罗家祠堂”。横祸从天而降,大姐极度恐慌,六神无主,整天以泪洗面却又不敢声张,一度苟且偷生,忧心如焚。姐夫在关押期间常被批斗、游街,受尽折磨。大姐去送“牢饭”时,看到姐夫手铐脚镣,面黄肌瘦,头顶上一块伤疤血色模糊,依晰可见。当姐夫接过“牢饭”时,大姐痛泪满眶,心如刀绞……那时我才12岁,二姐甘道选才15岁。但姐夫多次被批斗、遭受迫害的情景却历历在目。因为我姐弟没有成年才躲过了被“牵连”厄运。

不久,大姐和姐夫被下放到罗坊公社坪上大队路下生产队劳动改造。幸运的是这个生产队的干部群众没有另眼相待,尽管干部群众怕惹祸上身,不敢明的接触“反革命家属”,但暗地里给了大姐和姐夫许多的关照和保护。其实大姐是用她外表的柔弱而内心强大的意志,与姐夫患难与共、相依为命,走过了那段黑暗的日子。大姐至今也常说,坪上大队路下生产队的干部群众善良厚道,让她终生不忘。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1970年姐夫石远贵平反昭雪,恢复名誉和政治身份,调澡下公社任管委会主任,1972年又调仰山任原职,大姐带着继女石承秀随迁。仰山是姐夫的故乡,因工作阔别数载,历经风雨侵袭,又涉坎坷行程,如今回到家乡过上稳定的生活,为家乡的建设尽一份责任和义务。

2001年6月,姐夫石远贵不幸辞世,享年76岁。大姐在与共同生活36年的姐夫作最后诀别时,极度的悲伤让她老泪纵横,难诉衷肠。“碧水青山谁作主,落花遗孀总伤情”。大姐化悲痛为力量,用她女性独有的沉稳和坚毅,肩负起家庭的全部责任,支撑着家庭的兴旺和未来。

2018年10月,大姐身体不适,确诊为膀胱癌晚期。我从深圳匆匆赶回,在奉新县人民医院与主治医生讨论大姐的病情后,决定开刀手术。在场的亲人们一直瞒着大姐,没有告知她病情的真相。当大姐的手术床推进手术室时,我握着她纤细的手掌,俯下身子在她耳边叮嘱:“大姐,这是一次小手术,不要怕,会很顺利!”。说完,我转身望着窗外的天空,虽然是万里无云,阳光明媚,但心里阵阵紧张,恐怕有什闪失,我一度哽咽……这时候的大姐已经是85岁的高龄了。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住院半个月的期间,大姐虽然无儿无女,但继女石承香、石承秀以及她们的晚辈也时不时的来看望大姐,陪大姐聊聊旧事,说说新闻。大姐的晚年是安逸、幸福的。晚辈给予大姐的孝顺和关爱如春风拂面,阳光和煦。其尊重有加,其孝敬有表。




我和大姐、二姐近照

世上难逢百岁人,年过九十也称奇。大姐九十年寿龄是她善良、贤淑修为,是她厚道、心慈获得。她为人谦逊,襟怀坦荡;她涵养称惠,德行可传。大姐在乡梓有着非常好的口碑,在我家族中有着崇高的地位和绝对的威望。大姐不伟大,但却不平凡。不平凡在于她无私无欲,与世无争;不平凡在于她人格高洁,虚怀若谷。大姐在我的生命中是最强的那段音符,是最炫的那抹色彩;大姐在我成长的道路上给予我母爱不及的关怀和温暖,终生不忘。大姐是姐亦如母。我爱我姐,祝福绵长。

甘道友

奉新罗市人,县财政局退休干部。曾聘为《中国企业家报》、《法制周报》多家报刊记者。有《那远去的日子》、《长城能推倒吗》、《活在当下》、《尽在语中》、《酒啊,酒》、《广阔天地绽芳华》专著出版。系中国新文学转型协会会员,中国民间故事协会会员,宜春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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