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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新一帮年轻人成立“新社会”,结果吃尽了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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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璐于 2022/11/08 09:30:26 发布
IP属地:未知
来源:微信公众号
作者:奉新远航信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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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年轻人成立“新社会”,有福同享,有祸同当,结果命运坎坷……解放前,在罗坊镇街上有一帮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自发组成一个民间组织,取名:“新社会”,名字好听也很新潮。就是因为有了这个组织的成立,让这帮年轻人一度风光无限,倍感自豪。然而,这帮年轻人也因为参加了这个组织,为自己大半生埋下了祸根,有的险些送了性命。
这是一个什么样组织?按当年“新社会”的发起人,担任会长的李福升生前的话说:这个组织是把一些玩得来的朋友集中在一起,就像手足兄弟一样,大家有福同享,有祸同当,以后有个照应。这就是“新社会”这个组织成立的性质和初衷,也蕴含着当时年轻人对新生活的向往和期待。到解放前,加入“新社会”的人数达到30余人。前不久,笔者找到几位当年“新社会”会员的后人,从他们的讲述中听到了父辈在“新社会”一些鲜为人知的故事。当年“新社会”的会员年龄都在三、四十岁左右,都是已经成家立业或工或农的罗坊镇上人。“新社会”成立后,他们总想找机会显示一下这个组织的能耐和作用,以提高在当地的知名度和威信,吸引更多的中青年加入,壮大组织力量。 说来也巧,有一年春节玩龙灯,“新社会”扎了一条长19节的彩龙和一只狮子灯,狮子灯扎上了“红须”。按玩龙灯的风俗,如果狮子灯扎“青须”就表明龙灯窜村走镇没有对手,凡扎“红须”的狮子灯都要让道,号称“霸狮”。这天正是大年初九的夜晚,华灯初上,火树银花,罗坊老街一片热闹,年轻力壮的“新社会”会员正沿街直下舞动彩龙,一只狮子灯在彩龙前时而跃起腾空,时而卧地翻滚,活龙活现,引来街道民众喝彩阵阵,鞭炮声声……位于罗坊上街头的“逊和堂”,当年是“新社会”会员聚会的地方。
当龙灯行至罗家祠堂的门口时,迊面走来了一支罗坊兰田珠波洞的17节彩龙,还有牌头灯,花灯,船灯。特别是一只狮子灯,不但制作精巧,绘彩逼真,且高大威猛扎着“青须”,真有雄师傲霸天下之势。按民间礼节风俗,玩龙灯时两“龙”相遇,主龙灯要礼让客龙灯,可“新社会”的人一看,来的龙灯中一只狮子灯竟扎上了“青须”,他们心想这不是明摆着“挑衅”吗?于是,“新社会”的一只“红狮”心存不服,便横卧在街中心,挡住了“黑狮”的前行。那“黑师”也不示弱,两个扮狮子的人凭着祖辈传授的拳脚功夫,在急鼓快锣声中与“红狮”对阵嘶吼,各自拉开驾势,箭拔弩张,一决雌雄……那玩“青狮”的两人殊不知扮“红狮”的人是当时罗坊街上从小练武的李福升会长和他的高徒。此时,街上看热闹人越来越多,喝彩声响彻夜空,炮鞭声此起彼伏。两队“狮子”对阵展技,各施招数,两狮争雄,互不相让,数十个回合下来,双方累的精疲力尽,几乎不分胜负。这时,会长李福升发现不能取胜的原因,是对方在交锋中的步伐、套路、一招一势几乎与自己如同一辙。于是,双方摘下狮头,露出庐山真面目,方知是师出一门的师兄师弟,这真的是不打不相识,大水冲了龙王庙。李福升立即让出一条通道,顿时街上又一次响起喝彩声、鞭炮声、锣鼓声,声声悦耳,罗坊“新社会”以“龙灯”会友,用最高的礼仪送别客灯。这一场红、青狮子灯在罗坊街头“争雄”的场景,让百姓大开眼界,“新社会”也因“讲义气”而名声大噪。罗家祠堂原址
罗坊仅存的一段老街
后来,有人问李福升会长为什么不同客灯决一高低?他说:春节玩龙灯玩的是喜庆,不能因为客灯狮子挂了“青须”就大动干戈,非要让客人难堪,这样做人家会说“新社会”不讲仁义,聚众滋事,也不利团结。再后来,兰田珠波洞的龙灯,每年春节都要来到罗坊以“龙”会友,两条龙灯在罗坊街上尽情玩耍,给春节增添一番更加热闹的气氛。据笔者了解,罗坊镇当年的“新社会”组织,不带任何功利性,甚至不涉政治。只是年轻人相约而聚,抱团凝成一股力量,以互相之间遇事有个照应而已。他们在社会上不欺善扬威,不打架滋事,也不偷鸡摸狗,更不与当地政府发生矛盾冲突,甚至还做了不少让社会民众赞口不绝的好事。罗坊老街已拆除
新建的河堤惠及民生
约1957年,罗坊邻乡仰山历史上曾有一位退伍军人叫罗会介,因对社会不满,成立“反共救国军”,蓄意谋反。当地政府在清剿时,“新社会”派出两位会武术的会员协助政府参与剿灭。“新社会”在解放前也曾组织会员为罗坊修建河堤和桥梁多次出钱出力,也曾为罗坊镇的治安稳定和禁吸鸦片作出过积极的努力,到50年代未期被政府取缔。然而,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因为“新社会”这个组织,大多数会员视为有“历史问题”受到严厉的管制,让他们吃尽了苦头,饱经了半辈子的心痛和折磨,最惨的是李福升这个会长。1968年8月27日罗坊举行了“文革”大游斗,他被五花大捆,一路受尽摧残,打的头破血流,鼻青脸肿,几乎断送了性命。而这些会员的后代或亲属都相继在政治上受到不同程度的牵连。岁月如梭,斗转星移。当年“新社会”的那些会员早已离开了人世。但他们当时那些肝胆相照的义举,抱团凝聚力量的行为,或多或少给后人留下一些深层次的思考:任何自发建立的组织都必须拥护政党的权威,在遵守法规法今、维护社会稳定的前提下开展活动,这一点毋庸置疑。我们不再去讨论“新社会”这个组织时过境迁的对与错,也无须再去评论那些会员言行举止的是与非,该承担的他们都扛在肩上,该惩罚的他们也没有逃避。作者只是用笔触记录着罗坊历史上有那么一帮年轻人的一段岁月过往,一段悲欢更迭的曾经。历史无法复制,文字千古流芬,留给后人,留作记忆……
奉新罗市人,县财政局退休干部。曾聘为《中国企业家报》、《法制周报》多家报刊记者。有《那远去的日子》、《长城能推倒吗》、《活在当下》、《尽在语中》、《酒啊,酒》、《广阔天地绽芳华》专著出版。系中国新文学转型协会会员,中国民间故事协会会员,宜春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