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猴作祟疑是鬼

谜团解开邹家边

沿着罗一兰公路蜿蜒曲折而上8公里处，是奉新罗市店前村塅里邹家边①水口，在上世纪80年代初曾有座米碓。不久，因县欲建水电站，进行水文测试，有碍而拆掉了，虽是后来水电站移建仰山乡，但干百年来位于罗坊一兰田古道边的它，却永远也没被使用过的百姓们遗忘。

1979年3月底枯木吐芽、春暖花开，季节的变换再正常不过，但在兰田店前山区来说却是咋冷还寒，多个高山峰顶白雪皑皑的。塅里邹家边水碓，这个集方圆几里几百户人家樁米的地方，突然在一个傍晚传出碓樁米的声音。生产队的专职管理人心想，正月碓忙，人们都已樁好稻米备用，停碓几天了，今日没有用户碓米，怎么会出响声？他慌忙去查看。可一到场不见一个人影，水车不知为什么被小水冲的约20分钟转一圈(平时不到半分钟)，带动碓脑，樁在石臼。

"有鬼！邹家边碓有鬼"！他吓的狂奔二里回家，大病一场。

这事一传十，十传百，飞快地在农户中传开，个别人甚至添油加醋进行渲染。

虽有公路了古道不用再走，但该碓棚边是去童子岭的必经之地，那里有百多亩田地和大片山林。人们一时忧心忡忡，恐慌极了，不敢去劳动，生产队只好另行安排它途。唉！这可不是长久之计，童子岭的田，可是栽早、晚二季稻的好田，"闹鬼"一事，严重影响农业生产，这万万耽误不得。再则百姓们需用碓樁米、做饼等……

事情反映到公社领导那里引起高度重视。这还得了，现在还闹"鬼"，请来了"专家"解决，可是几天过去，还是拿不出个结论。这样，"咚咚咚"的声响不分昼夜地延续着。当时公社派来队上蹲点的人，是个读过中专、天不怕地不怕的壮汉，他根本不相信有"鬼"一事，见“专家”来了也不能破解谜团，于是在摊派各户用餐时，分别找主人了解情况。

塅里一个平时没有存在感、姓徐的老人，向他提供了个重大信息，某天天刚亮，他起来去邹家边取昨天拿不动放下的柴时，突见50米远的碓棚有个灰色动物在水车边转悠，它一见人迅速遁入仅5米远的大山中……

加上此前几天，有人在牛角山尖看到了很多猕猴②。莫不是在争斗中被打败驱逐出猴群的"家伙"所为？

他勇敢地去了碓棚察看，见水车轮撬棍移开寸把，叉碓脑的棍子干脆丢在一旁。这时，50多斤重的碓头几天樁在石上已磨掉了几寸。为了解开这个谜团，他邀上朋友在碓棚住下守望。

2天无任何动静，朋友有点不耐烦了，责怪他多管闲事，可他还是微笑地劝朋友莫急。在这山高林密的地方住，又是草棚，其实他也有点"怕"。

到了笫三天黎明，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由于被尿胀醒，大眼鼓鼓地看着棚隙。离他约5米外，朦朦胧胧中见一个人样身影敏捷地跳上水车边，将阻挡水车的撬棍奋力移动。"谁"！他立即摁开电筒向它照去，见有人发现，只见一只深灰色毛耸耸、硕大的猴子，惊吓的三跳二跳逃入林中……

"原来是只大猴子做鬼"！他长长舒了一口大气；"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第登其源，何不简呀"？③只要亲身体验破解的简单事，偏要弄的疑神疑鬼，以讹传讹。

第二天，生产队里召开大会，他将此事向男女社员们作了公布。解释说: 根据集群动物的本能，在求偶过程中，雄性会互相进行决斗。这可能是只从牛角尖(约5，6里直线距离)下来的被打败猴王。属于灵长动物的它、平日里四处流浪，看到人们在碓樁米前系列的操作，于是效仿，使邹家边的水车和碓非人为转动，大家误认为有"鬼"。

破除迷信，豁然开朗，备受樁米劳顿的社员们"哇"地欢呼声一片，乐呵呵的笑声快把屋顶冲开了，人们纷纷上前向他作揖拱手表示感谢！有少数人甚至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吴庆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