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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绘遇险在和园
1974年5月中旬,罗坊街发小周求南介绍我去做测绘的小工,每天1元5角。当年18岁的我在家待业,很长时间没事做闲的慌,便立即应允下来了。
测绘负责人刘大法,中等个子四十二三岁,原是罗坊林站职工,不知什么缘故,神通广大的他去了测绘局工作;另一人叫小陈,二十二三岁,是个正牌的测绘学校毕业生。
我早上7点左右,来到供销社饭店楼上,叫开雇主的房门,两人见我"全副武装的打扮"一怔,然后微笑;曾认识的老刘几句客套话后问我:"带了柴刀没有"?我连忙从背后刀夹拔出磨的雪亮柴刀给他看,二人见此满意地点点头,算是通过了雇佣关系。
他们两人也准备停当将出工,遂背起仪器挎上背包,示意我拿上三足测绘架和标杆……老刘伸出左腕看了看当年十分稀罕的手表说:"出发"!
仨人来到离罗坊街上10里远的河南塅上屋后叫李坊的无人小村、大岭林上测绘。测量时,虽称"负责人"的老刘,其实在工作中作不了任何主,每到一处,都是小陈拿长标杆在几十上百米远的山上某点指定,然后让我举着,他则回原地用仪器测量并写下数据,如遇树木遮挡,则由老刘举着标杆,我在视距内用刀砍去遮挡的树枝,有时还要攀上树去。
印象深的是当时那里花肚蚊子特别多。小陈对我说,对待蚊虫叮咬的有效方法是攒劲缩筋,那样它就逃不掉了,然后用手去啪!我照他说试了一下,果然有用。
我们一直干到夕阳西下才收工。回家后我简单地洗漱、吃过晚饭后在街上溜达一会即上床睡下……感到浑身酸痛。
次日,我们又去了罗坊坪上大队郭家小村斜对面山上测量。然后,转到草里眠蛇(即和园小村前,今去竹溪村路口)那,在一个松树林山头坐下吃带来的饭,我见不远处有一大堆二三尺高的树枝堆起,走近一看,腕口粗的枝桠没有刀口,硬是被生生扭断,佩服的心油然而起;"这个人力气真是大"!
小陈喝了口水壶的水,携标杆走近我说: "就在这里做个点",说完他将标杆猛力一插达2尺多,然后向我招招手。突然,传出猪崽的惨叫声,懵圈间,我们还以为是外面发出的没理它。
正当我拉起标杆扶正对视不远的架镜小陈测量时,猛然从我侧后10来米远处传来猪粗重的喘息声,一看,原来是只重约150斤的大野猪向我袭来,见此,我吓的忙弃杆爬上几步远的一棵大松树上。
野猪扭头迅速地向小陈追去,只见他猛地转身,也灵活地爬上了一棵松树。然后,他大叫"危险!有野猪"。刚吃完饭正抽烟的老刘一听,"呀"的一声,忙吐掉嘴中香烟,转身就沿路狂奔起下山,野猪冲他猛追。可能老刘在机关呆久了,行动比较迟缓,仅三四十米远就被野猪追上,只见他用长嘴向他用力一拱就将老刘抛去几米外的沼泽澎田中,野猪还不放过他,下去欲继续侵犯,无奈泥水太深……
这家伙好象对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回到测量地咬断标杆,摧毁三角架及测量仪器,然后遁入山林、扬长而去……
此突发事件,幸小陈挎袋逃脱保护了资料。回家的路上,看到狼狈的老刘像泥猴一样,我直想笑,但笑不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没招惹野猪,也没有加害牠的半点意思,而牠却挑衅袭人"不宣而战"!
也许是天助,答案很快有了:事后的第二天中午,坪上大队大队长韩世昌应家父邀到我家中饭,正疑心事重重、疑惑不解的我便心有余悸地向他叙述遇险一幕。
原来那堆杂树枝是母野猪怀孕后为产子做的窝,牠咬断树枝、衔来杂草堆积铺设而成,雨天水浸不入,雪霜奈何不了,牠是打洞进出的。叫声是猪崽被标杆插痛了发出。"为母则刚"的母野猪见爱儿被戳痛哭泣,遂气急败坏地找我们报复、算帐。
更为惊奇的是、丑陋邋遢的野猪,也深谙《孙子兵法》"瞒天过海"的要诣,做窝仅距车来车往、人声嘈杂的公路一百五十米远。牠当时的报复是起警告作用,如下狠手用獠牙刺戳,那就必有重伤或"牺牲"不幸事了。
自此,我凡野外、山林小工一律辞退,它的辛苦与惊吓使我长记于心…
吴庆根/文
作者简介
吴庆根,男,1957年10月生,奉新县供销社退休人员,爱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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