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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岁大姐甘道菊童年经历,外婆逃难到乡下,父亲两次抓壮丁...

转载 方璜2023/06/10 09:03:53 发布 IP属地:未知 来源:微信公众号 作者:奉新远航信息 779 阅读 0 评论 0 点赞

外婆逃难躲避城隍庙

父亲抓兵借钱买脱身

我的大姐甘道菊已90岁,每次陪她闲聊的时候,思路非常清晰,对于过去的一些事情她记忆深刻,总能娓娓道来……


大姐讲述童年的经历

大姐的童年是在苦难中度过的。1939年3月,奉新沦陷,仅五岁的大姐随父母逃难至罗坊的港下村。不久,外婆也从县城逃来罗坊寻找我的父母,并躲避在罗坊下街头的城隍庙。大姐告诉我,城隍庙是罗坊历史上最热闹的地方,每年农历八月初一这里要唱社戏,各种小摊云集,人头攒动,车水马龙。奉新沦陷后,这里却变成另一番景像,常有难民躲避在此,生活担惊受怕,恐慌之极。难民白天上街去讨乞,晚上又回到庙里留宿,有的难民烂手烂脚,无钱医治,便死在城隍庙。

城隍庙遗址

我的外婆从奉新县城逃难来了罗坊,是父亲在县城的朋友捎口信才让父亲知道的。父亲在城隍庙找到了饿得皮包骨的外婆,然后安顿在罗坊“进士第”的偏间居住。不久,父母举家从港下村搬到罗坊街上与外婆一起居住。1945年7月外婆因病无钱医治去世,葬在罗坊的“杉树窝”里,而外公在那流离失所的岁月里不知下落,直到解放后也没有任何音信。我在十多岁的时候跟父母上坟去祭拜过外婆。父母告诉我,外婆死后家里没有钱制棺木,只用了一床草席裹尸安葬,坟墓前立了一块青砖作标记。七十年代未那座安葬了我外婆的山坵在实行“山林流转”到户后,被承包的农户重新造林,改变了原有的模样,外婆的墓葬从此消失。

罗坊历史上的老街

两代人的哀思和缅怀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走出记忆。我的父母早已作古,而我这一代人也进入老年,下一代人根本没有了任何感情牵联,我的外婆宛如没有来过世上一般。作为后代的我能把外婆在世间唯有的一点过往形成文字留于世上,这也许是我良心的发现,这也许用这种形式来表达纪念是最好的方式。


大姐告诉我,父亲甘常淇年青时曾两次被抓兵。前一次是母亲变卖财产凑齐十块银元托人保了出来。第二次被抓兵后母亲实在是无能为力,在家门口哭哭啼啼,捶胸顿足,恨苍天不长眼,破屋偏遇连夜雨,如此横遭厄运。这时,正好罗坊“永大祥”烟铺的女主人谌氏路过,听完我母亲的遭遇,便安慰地说:“到我烟铺支二十块银元,先把兵买脱身再说。”就这样,父亲又一次从虎口脱险。要不然,也就没有了我的存在。

位于罗坊上街头的“司马第”

母亲借了谌氏20块银元,一时三刻无法偿还,便让仅有12岁的大姐去“永大祥”烟铺当学徒。没有工钱,只供饭吃,用以工抵债办法来还清债务,大姐在“永大祥”烟铺做学徒到14岁出嫁。讲到此事,大姐心里很委屈,她委屈的是父母没有让她读书,她委屈的是父母让她过早的成家。但在那个动荡的年代,作为父母亲又有什么办法来拯救家庭的窘境?求生之难,实属无奈。作为后代的我,还真的要感谢当年“永大祥”的女主人谌氏的慈心善德,若不是她出手相助,宽厚侍人,让我父亲度过一劫,后事如何真不敢想像。


老罗坊“永大祥”烟间作坊位置

后来,母亲为报答谌氏在危难之处的鼎力相助,与她结拜为姐妹,从此互有往来。我印象深刻地记得,小时候大姐常带我去“永大祥”拜年,向谌氏夫妇祈福新年快乐,身体安康。这层特殊的关系直到两家长辈们离开人世。


我的家族是从饥荒、战乱中走过来的家族,上一辈也是在苦难的夹逢中欣幸生存。他们没有留下让下辈可以尽情享受的万贯家财,甚至仅是破屋一间。但父辈们在苦难中顽强地生存,却给我们留下了信念坚定、忠良诚信的人格魅力和必须发扬的勤劳精神,这一点比财富更有价值,比奢华更显极致,让我们终生受用,永不过时。愿我们永远不要忘记上一辈历经的艰辛岁月,永远记住上一辈为儿女们付出的无私奉献。

END

甘道友

奉新罗市人,县财政局退休干部。曾聘为《中国企业家报》、《法制周报》多家报刊记者。有《那远去的日子》、《长城能推倒吗》、《活在当下》、《尽在语中》、《酒啊,酒》、《广阔天地绽芳华》专著出版。系中国新文学转型协会会员,中国民间故事协会会员,宜春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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