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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烽火连天的年代,我校初创时40年代的校友前辈们在艰难困苦环境中,是怎样学习求知、怎样求知的,在时光荏苒,那些曾经亲身经历过那个年代的长辈们,如今已经越来越少。好在有许多热心的校友,用文字记下了当年情景,使我们对他们的经历有所了解,下面分享几篇早期校友的回忆文章。
作者:邓绳方
母校奉新中学先后有两个校址,抗战时学校设在澡溪,那里山青水秀;抗战胜利后搬至县郊赖家地,这里绿树成荫都是读书的好环境。五十年过去了,脑海里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更难忘的是给我们任课的老师,他们当时绝大部分已步入中年,具有丰富的教学经验,有不少是县里有名的学者,更可贵的是他们爱生如子,为培养人才而呕心沥血。
我们班的班主任老师涂平波先生给我留下的印象更令我难以忘怀。他总是教导我们要认真读书,要对得起父母,将来做一个有用的人才。语文老师赖求一先生是县里有名的学者,不但对古典文学深有研究而且画得一手好国画,他讲古文时一字一句都讲得很透彻,有一次讲《祭妹文》他说这种文章是很难写的,既要表现深厚的感情又要掌握分寸,叫我们好好钻研。物理老师伍年魁,在没有半点实验设备的条件下,用画图的办法来帮助我们理解,使我们一听就懂。英语老师涂家陈,长长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容,他发音标准,语法熟练,翻译准确,有时还讲点英语故事来提高我们的兴趣,我的英语基础全是他给打下的。另一位语文老师宋苞九先生是举人的后代,全县有名的学者,对文学很有研究,擅长字画,还懂英语,讲古文时遇上典故,来龙去脉讲的清清楚楚。他主张下苦功读书,要求我们背诵默写,学习要专心不要分散精力。其他的老师也都是这样兢兢业业地传授,苦口婆心地育人。
我们班上四十人,绝大部分都没有辜负老师的期望,大家勤奋好学,毕业后均考入了高一级的学校,有三位考入工专,有几位考入省立南昌女师,几位考入高安师范,南昌师范,九江女师,也有不少人考入南昌一中、二中、豫章中学,这样高的升学率,在当时那样的历史条件下,实属不易。
记得升学以后我到母校去看望老师,伍老师见了我高兴极了,我把同学们的去向讲给他听,他频频地点头,,还叫师母炒了一大碗米粉给我吃,我知道这是他对我的奖赏。辛劳多年的园丁见到自己的汗没白流,那喜悦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半个世纪过去了,我们敬爱的老师有的已经过世了,但他们的音容却永远记在我们的心中。 (作者为第四届初中毕业校友)
难忘师友
作者:帅能孝
难忘 教诲我们的老师,难忘同窗共读的亲密学友。 是自然规律,感情必然,人老了,喜欢怀旧忆往。尤其难忘最初培养我们的母校,难忘谆谆教诲我们的老师,难忘同窗共读的亲密学友。
1.怀念师长
教国文兼导师的赖求一先生,长袍马褂,温文尔雅,老学者风度。通经史,工诗词,善书画,年过花甲,精神矍铄,目光锐利,潜心教育,诲人不倦。我语文感点兴趣,和他老人家的启发教育分不开的!
英语教师涂家陈,西装革履,风流倜傥,年轻英俊,颇有造诣。解放初,先去武汉外文书店,后调北京国际书店、,专门从事译编工作。如此人才,解放初期,确实难能可贵,我深为敬佩,也一直保持联系,多次去两地拜访过他。深感遗憾的是,六十年代初,在京和徐肃仪再次去看望时,没想到英年早逝,着实令人痛惜!
2.学友情深
徐肃仪同学,是接触较多的一位。毕业后,同时到南昌。刚解放,她即参加工作,我还在南昌师范读书,对我思想教育极大。她调北京,我去西北,多年经京探亲,徐处是“转车站”,他乡遇故知,倍感亲切,无所不谈。文革期间,她下放河南,调往新疆,仍然保持联系。也正是靠他的关系,我这“乡巴佬”,有幸住进中央级招待所,观赏外国剧团的演出,瞻仰当年还不曾“开放”的中南海,比刘姥姥进大观园高出千万倍!探亲往返北京,曾为她年迈的父亲,带回来首都特产,捎去过奉新米粉,虽属琐事,却饱含父女深情。
余诚老兄,是我回县的另一个“落脚点”,多次探望,学友同志,胜于兄弟,促膝畅叙,深夜不止。尤其是“低标准”时期,我这在西北,长年粗杂粮,“瓜菜代”的境况下,这位食品公司的经理,“滥用”职权,高价搞来美味珍肴,令我大饱口福,真是吃在嘴里,暖在心窝,“美食之恩”,铭记不忘! (作者为第四届初中毕业校友)
难忘的往事
作者:许居曼
一九四四年正是抗日战争时期,我随家逃难至上富镇,那时我小学刚毕业、于是升入奉新县初级中学,这时县中设在距上富二十华里的澡面。澡面是一个山区,地势高、到处都是茂密的竹林,学校就办在一个大祠堂里,另外盖了几间教室,旁边修了一个大操场,这就是全县最高学府。学子来自全县四面八方,一律都在学校住宿。
环境虽然不大好,但学生学习的热情却很高,我们班上四十个同学,从来没有谁迟到旷课,上起课来鸦雀无声,也许大家都意识到在这国难当头能有书读实属不易。因为没有电一到晚上到处一片漆黑,每个人都提一盏柴油灯去教室里自习,这时教室里就象有许多萤火虫一样。
课外生活也很单调,没有图书馆,除了几本学科书外,几乎没有课外书看,学校组织了歌咏队,有时也排话剧,逢重大节日在礼堂里搭个台,挂儿盏汽灯演节目,大家看得津津有味。有时也举行篮球比赛,但女生是没有份的。
生活苦那是不用说的,不论男生女生一律穿校服,所谓校服就是用白粗布染成蓝色的中山装, 久了就褪色,怪难看的,十五、六岁的女孩穿上这样的衣服也就不知道什么是美了。伙食非常差,八个人一桌,每顿一个菜,不是芥菜便是南瓜,饭倒是不限制,住得近的同学星期天回家去带点咸菜来算是好的,绝大部分同学只好三月不知肉味了。
最有兴趣的事是星期天,遇上好天气,邀上三、五好友去山上玩,春天的山上百鸟争鸣,野花怒放,我们陶醉在大自然的怀抱里,放声歌唱。山上有一种青蛙,叫的声音怪怪的,听起来觉得不舒服。忽然,发现山上有个小庙,于是大家又嘻嘻哈哈地跑上去,在庙里抽签,手中的野花采得拿不下了,大家才匆匆返校。
记得一九四五年的九月十八日,这天我和好友陈佩琼在小溪边洗衣服,忽然听见到处都在放鞭炮,而且愈来愈多,我们感到很惊奇,就往学校里跑,一回到学校就见大门上贴着大红标语“庆祝抗战胜利”!原来日本已无条件投降!这时我们是多么高兴呀,八年的颠沛流亡生活结束了,我们的学校也将搬回至县城去了。岁月匆匆,往事历历在目,叫人难以忘怀。
(作者为第四届初中毕业校友)
以上文章选自校史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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